秀兒一臉疲憊之色的與尚衣局的管事典史扯著閑話,不時的看看身邊繡女們的手工,挑三揀四的說上兩句,一副不是來催工,而是來忙裏偷閑的樣子。
那典史瞧著臉上掛笑陪著,口裏卻也說著:“秀兒姐,這些日子見你成天的這麽跑,我都瞧著心疼,看看,如今瞧著你的臉色都沒那麽好了。”
秀兒聞言忙是伸手捂了下臉,口中急問著:“真的那麽明顯?今兒皇後娘娘都還說我來著!”
典史忙點頭:“可不是,瞧著臉色白了許多,可是最近都沒能睡好?”
秀兒略似恍神的點了下頭,口中嘟囔著:“可不是,哪裏能休息好了,沒日沒夜的張羅著,操心著,最近連脾胃都不舒服,時常的鬧上一鬧!哎!”
“秀兒姐,身子是自己的,你好生愛護才是,儀仗行典的事,向來都是我們操心,皇後娘娘選了樣,定了章程,咱們是知道趕著日子的,其實啊,以後這事,您叫個丫頭來知會聲就是了,犯不著您親自的過來,完全可以趁著跑腿的功夫好好睡一會子……”
“我也想啊,可是這次要是是別的什麽人的朝服披掛的,我也敢偷閑一會兒,可是這才不是盤殿下的朝衣嗎?我隻有親自來,倒不是怕妹妹你不上心,而是為的自己的將來好,畢竟他日盤殿下成為儲君,咱們也算效力過,不是嗎?”秀兒說著一番你懂我明白的表情。
那典史自然賠笑來了個心照不宣,但卻也很體貼的說到:“要是秀兒姐不嫌棄,繡房裏倒是有一東閣可以休息的,您要不過去躺一會兒?”
秀兒笑著搖搖頭說到:“算了,我沒那命,前陣子的雪下的透,還不知道院子裏的花草如何,皇後娘娘叫我回去時尋個花奴看看,別凍爛了根,我呀幹脆去花園子吧,趁此聞聞花香,倒也當休息了。”說罷便和那典史囑咐了幾句朝衣上的事,便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