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一聽這話便是睜大了眼。跟在主子跟前這些年,她早已把自己和皇後之間看成了最鐵的搭檔,她安心的做皇後的心腹,是因為她知道皇後是她最好的依靠,畢竟一個懂得下狠手的女人要比一個什麽都不知空有一個善心的女人好在這宮裏存活許多。
一句兔死狗烹令她詫異,但是慣性的相扶相持使她還未意識到自己的危險,雲衣凝了眉看向皇後:“主子難道是擔心秀芳?”
柳玉蝶沒出聲,雲衣見了便湊到柳玉蝶跟前小聲的說到:“秀芳這丫頭似乎比秀兒有些能耐,但她好似不是很沉的下心,不過主子跟前現在少得力的人,還是留著的好,而且對於先前的事,她並不知情,之後的她也是動了手的,斷不會和主子離心,奴婢倒覺得,她留得。”
柳玉蝶依舊不出聲,她含笑的看著雲衣。
雲衣轉了眼便說到:“主子到底擔心什麽呢?現在隻要太子一定,一切便能安。雖是眼看到了兔死的時候,但畢竟還沒定下不是……”
“哼,好一個沒定下啊。”柳玉蝶笑著起了身,慢慢的走向殿門:“雲衣,我和你一路並肩到今日,多少時間了?”
雲衣的心瞬時噔了一下,小心的說到:“到今日已有十三個年頭……”
“十三個年頭裏,我待你如何?”柳玉蝶說著伸手觸摸多寶格上的花瓶,好似在鑒賞。
“主子待奴婢極好。”雲衣說著,眉已經皺了起來,她越發的不安。
“我也覺的待你不錯,你一直都是個伶俐人,於這宮裏你很清楚優勢劣勢,更能沉的住氣,為我出力為我籌謀,所以我從來都依靠著你,秀兒與你,我也總是用的你,就是因為看重你的聰慧。說真的,我以為你會陪著我到一切都定下的那天,我以為我會含笑的為你選個夫婿把你風光的嫁出去,以此來答謝你這些年對我的付出,可是,可是我沒想到啊,我卻是隻能含笑的送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