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蝶一臉頹廢的陷在軟靠裏,她不明白為什麽隻一個早上,她苦心安排的一切就有了翻天的變化。
柳同賀看著女兒的樣子,終是歎了一口氣:“玉蝶聽爹一句話,事已如此,你也不必介懷,雖然你膝下無子為儲君,但你總是皇後,若真到了那日,你也是太後,總能安詳百年,我們柳家也不會真就沒落,而且爹現在也想開了,什麽名利,總是無盡頭的,追了今日,明日就要去搏,哪裏會有頭?罷了,現在爹爹就希望你好好的,和皇上一起安享……”
“安享?我哪什麽安享?”柳玉蝶一抬眼看著自己的爹爹冷笑起來:“我也想安生的坐穩皇後的位置,與皇上共白頭,可是我隻能是想!三年一選,總有新人不斷湧來,若是玄兒不死,我有所依靠,管她們有多麽受寵?可是玄兒沒了,新人輩出,太子不是我的兒子,我拿什麽來坐穩?我苦心經營這些為的不隻是柳家的光耀,我為的就是這皇後之位!”
“玉蝶,皇上那麽疼愛你,自玄兒失去也對你寵愛不改,我想您是不是多心……”
“多心?哈,爹,你可是朝臣啊,難道你比女兒還看不懂局勢嗎?難怪娘說你最是無用。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說一朝更迭,隻這一朝稍加不適,局勢陡變,都可起落無常。當年的錢家你忘了嗎?錢尚書的勢力之大,說倒還不是一夕之事!咱們家的朝權之力比的上錢家嗎?你女兒掛著一個賢名,這十幾年來小心翼翼做事說話,不敢有半點馬虎,為的是什麽?就是保住我這皇後位,可是現在賢妃死灰複燃,明年又是選秀的事,我如何能掉以輕心?說什麽皇上會疼我愛我,爹啊,我已經三十了啊,我在老去啊,我拿什麽來栓住皇上的心!”
柳玉蝶說著痛哭起來,她多年的心裏隱忍,心裏重壓無處可說,她本以為自己會熬出一個肯定,卻不想轉眼變成否定,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