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是滿室的靜謐。許久的沉默之後,顏思源終是重重地歎息一聲,開口打破了沉默:“若你不想說,便什麽也別說。隻要你能回來,比什麽都好!”他眼眸深處那抹似有若無的倦怠和落寞,讓慕子路的心底,泛起一種透徹心骨的空。空到一點點浸噬著血脈微微生痛。
一股莫名的惆悵感徘徊在周圍的空氣中,壓抑得慕子路幾乎連呼吸都無法順暢起來。良久,她才抬眸,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來:“思源……”
這一聲動情的呼喚,融入了萬千的言語和感情,融入了慕子路許多不能言亦無發言語的情感。一下子,就將十年的距離和陌生拉得沒了距離。亦重重地擊中了顏思源心底最深處的疼痛。百轉千回間,所有的話頓時化作了一聲喟歎。他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似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當中方才罷休!
“白秋。”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拉開,靜靜地注視了她半響。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遠山般的黛眉,挺立而小巧的鼻子;望著她那雙水光瀲灩,深不見底的黑眸,以及泛著水色如花瓣般嬌嫩的粉唇。眼前的女子,如風動梨花,淡煙軟月。疏疏淡淡的,卻又透著一股無人能及的風華優雅和清逸。朝正是他朝思暮想了十年,讓他肝腸寸斷的人兒。又如何讓他能夠不情迷,能夠不意亂?!
他眼神微灼。俯身,吻住她的唇。他的動作輕柔又憐惜。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寶那般,一碰就碎。“白秋……”唇舌交濡間,他將她的喟歎吞入肚中。
她仰起粉臉,朱唇輕啟,那如水翦翦秋瞳,足以溺斃他的神智和傲人的自製力。“閉上眼,傻瓜。”
說罷,他不再遲疑。一隻手托出她的後腦上,吻,如雨點般的落下。在她的額頭,眼眸,臉頰,耳垂,頸脖處,留下一道道粉嫩的痕跡,撩開一朵朵繁花似錦。讓她狂熱不能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