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匱悶哼一聲隨後不情不願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皺巴巴的油紙小包,用指甲蓋小心的從裏麵挑出指甲蓋大小的黃褐色藥沫就著手指頭上的髒汙的血跡便送進嘴中。
袁飛略微一驚詫異的道:“你們就靠這個五蠹草沫療傷?這東西根本不是治病的藥材,而是叫人興奮嗜血激發潛力的毒藥!用久了必然會被毒性所吞,挖空軀殼之中的血氣陽剛,最後死時淒慘無比。”
馬匱冷笑一聲心中越發看不起袁飛,認定袁飛不過是個什麽都不懂得傻小子,除了武道修為高強一點外對什麽叫做戰爭根本沒有任何了解。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自以為有點小本事就想到軍前撈功,這種人在軍前死的是最快的。
心中想著馬匱臉上自嘲一笑道:“先鋒官不是不知道,我們不過是餌料而已,大軍早已撤走,留下我們便是為了拖延身後的妖獸野人罷了,既然是送死的餌料又何必浪費許多藥材在我們身上,與其用藥不如用毒,激發潛力增強殺傷之力,至少還有與敵同歸於盡之能。”
袁飛心中默然,他此時才知自己所知的戰爭和真正的戰爭比較起來不過是兒戲罷了。
袁飛心中此時升起一團疑惑:“明知是餌為何還要留下?”
馬匱眼中那絲嘲諷**裸的毫不保留的流露出來,朗聲道:“為國效命,不敢惜身!”
這話再次從馬匱嘴中噴出,帶著濃烈的烈血陽剛,使得袁飛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這句話背後所攜的那種無畏天地的力量!更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慷慨氣度。
軍令一下,這些軍士明知是死也要留下,明知是毒藥也要吞服,此時一種超出了袁飛一直以來所信奉的通達念頭的意境不斷地衝擊著袁飛的神識心境。
這,便是軍中戰士的真正摸樣麽?再次看了看馬匱那傲然的神情,袁飛心中騰然湧現出一絲向往和一絲疑惑,他要弄清楚這種不畏天不畏地的精神究竟是怎麽回事,他隱隱覺得隻要他悟通了這層精神,心境便會得以曆練鍛打,說不定可以助推他越過一個層次直接進入築基期最後一層十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