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登上了山頂。站在山頂向下望,那條簡易的鄉村公路就像一根細細的白帶子,蜿蜒曲折的一直延伸到遠方。路上行人,一個個比芝麻大不了多少,來來往往,又宛如一隻隻行色匆匆的螞蟻。
在山下看這兒是山頂,一上來才發現這兒其實就是一塊平地,其間星羅棋布的**著一塊塊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岩石,有臥著的,有站立的,有躺著的,有像一對情侶那樣擁抱著接吻的,有像兩個宿敵那樣怒目相向大打出手的,等等不一而足。那一塊塊岩石,像懸掛在大海裏的一座座奇形怪狀的島嶼,在太陽光下,閃爍著一縷縷莫可名狀的奧秘。
平地的前方略略有點向下傾斜,一直傾斜到這座山的另一側,桔子說,那一側修建有車路,他們家桔園就在那,她爸媽通常都是坐車沿車路上山下山的,因為他們附近幾戶人家幾年前合買了一輛小型的農用運輸車,沿車路上山下山比較方便。
真如桔子所說,平地的左側有一塊半畝大小的堰塘,裏麵泉水咕咕咕的直往外冒,堰塘邊有一粗一細兩棵鬆樹。
我們跑過去,站在樹下抬頭望,哇!好高好高!都看不清樹上葉子是什麽輪廓了。就是那棵細一點的鬆樹,我和桔子兩手合圍都還差得遠。桔子告訴我說,據老人們講,那棵大鬆樹有一千多歲了,那棵小一點的也有了八九百歲。真所謂曆盡滄桑,染盡霜華了。難怪古人會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應該就是這種境界吧。
那兩棵鬆樹相距不過數米遠。我望著那兩棵雖然年代久遠,仍顯得生機勃勃意氣風發,還在半空中呼風喚雨吞雲吐霧的古鬆,不禁感慨萬千。
我把桔子擁抱進懷裏,告訴桔子說,正是因為它們枝椏交叉,根藤纏繞,相互慰藉,互相支持,相親相愛,它們才能共同擁有那麽多古老的神話傳說,才能共同經曆那麽多飄零的雨雪風霜,才能共同走過那麽漫長的曆史歲月,共同淌過那麽悠久的歲月長河,也才能那麽昂揚堅挺的一直走進了現在的世紀風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