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武昌起義成功已經足足有九天了,10月18號,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許是因為昨日革命軍拿下了渝口車站,給了方才抵達的清軍一個巴掌,鼓舞了革命軍一方的士氣,今天吳兆麟起了個大早,快速的完成了洗刷之後就來到了軍政府內的謀略處辦公,他現在雖頂著第二協協統的頭銜,不過如今指揮新成立的第二協的卻是另一員清軍降將---張景良。
麵上略有些晦然,這是昨日軍政府方才做出的決定,由軍務部長孫武提議、大都督黎元洪複議,譚人鳳、居正等同盟會大佬也未像往日一樣做出激烈爭執,僅僅以‘城內軍務繁多、離不開畏三(吳兆麟字)出謀劃策’為理由,奪取了他手上的軍權,叫他這個自服從了革命之後便一心為之效力的功臣心寒之極,雖然早有預料,不過真當兩虎之爭引到他身上的時候,心中滿是苦澀之感。
權力兩字果然魅力無窮,孫武得之不過三日便行那剛愎自用之舉、大肆於軍政府內安插己之心腹。
同盟會才方到來幾日,就有大佬居正連連炮轟孫武跟差不多已經變成他私人的共進會,先是提案分權、又出妙招分化了他手下不少看不慣他行徑的共進會會員將其收入同盟會內,又多番出招拉攏立憲派的一幫牆頭草,許之以實權,借助著同盟會的這杆大旗,這些時日同盟會手上雖說兵權不如孫武,倒也逐漸與那軍務會議上占據了上風,連連通過一係列不利於孫武的法案,倒是令他惱怒異常。
通過窗戶往外望去,吳兆麟歎了口氣,這天氣雖然明朗、但是不僅他很多人都看到了,呼嘯的寒風挾裹著暴雪即將向武昌襲來,如何應付先頭部隊已達省內的清軍大軍才是軍政府眼下最頭痛的問題。
外人可能不知、但是軍政府內卻是知道的,僅僅一個渝口車站便令混入了新征兵丁之後的革命軍戰力大降,以數倍之兵方才拿下渝口,卻躺下了與敵人幾乎相等的損失,清兵退去之前的一手果然狠毒,落到革命軍手中的僅是一個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無法使用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