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你都聽見了,厲南星是本代的天魔教教主,那風不言本來就是天魔教的下屬,娶我表姨也都是不懷好意……”花想容深深看了陸小鳳一會兒,忽而笑了,“不過既然你一定要進去,我這裏有些清火靜心的藥,你服一半帶一半,免得到時候也變成風不言這樣不人不鬼的……算了,我這裏還有一份碧雲山莊香房當年建造時的設計地圖,也一並送了你吧。”
陸小鳳忍不住摸了摸胡子,這才接過藥囊和繪著地圖的絲帛,但終於還是問:“就連三文錢一碗的茶水都一定要我請客的人,突然變得慷慨起來,你說這是什麽緣故?”
花想容悠然道:“若我說我是佩服你對那位厲公子的心意,隻怕你也不信——你就當是為我探一下碧雲山莊的香房吧。要是你活著出來,你就把真的地圖畫給我;要是你死了,我也不必親身涉險,豈非大善?”
陸小鳳看看那份地圖,又低頭看了眼徐斌的屍身,喃喃道:“明明前車之鑒就在眼前,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還是這樣執著呢?”
花想容沉默了片刻,歎息道:“世家子弟,總有些不為外人道的苦楚。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碧雲山莊統領江南武林也太久啦,該換人了!若非七童……”
陸小鳳連忙堵住耳朵,“誒,你什麽也沒有說,我什麽也沒有聽見,你們花家的事情若實在棘手自有萬梅山莊出頭,我閑人浪子一個就算了罷!”
花想容看他那個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你個陸小雞,我們花家還不至於要靠別人家才能活!快滾你的吧,還不去救你的小星星教主?”
陸小鳳哈哈一笑,走到香房門口,卻又回頭問道:“我本來以為你是大家閨秀,後來才發現原來你也會撒潑裝死,有趣有趣!”
花想容沒好氣地道:“你的心思又不在我身上,我還裝什麽?扮斯文好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