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奚日問蘭出了城主府,祈洛歌與奚日問蘭並肩走在一起,先是路過了靈璧坊,因為開戰的緣故,以前門庭若市的靈璧坊現在有點門可羅雀,偌大的大廳隻有一個穿著麻衣的夥計趴在漆紅木桌上打著瞌睡。
看著牡丹繡在金匾上的大字,奚日問蘭好奇的問祈洛歌這個店鋪是幹什麽的,祈洛歌回答說是賣奇石假山之類東西的,奚日問蘭馬上就問假山是什麽?祈洛歌有些無語的輕蹙眉頭,可是還是耐著興致給奚日問蘭解釋了一番——她本以為奚日問蘭的好奇心很快會結束,可是她忽略了女人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度,特別是奚日問蘭這個從小就被送到靈秀山的女人。
一路上奚日問蘭問東問西,祈洛歌剛開始還是詳細的解說,到最後都是一言帶過,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祈巒飛出城主府的時候對奚日問蘭還是滿心戒備,現在則已經轉身離開——都說兩個女人一台戲,奚日問蘭一個人就堪比三個女人了,甚至有點像喋喋不休的大媽,問起事物沒完沒了頗有不恥下問的味道,這樣的一個女人,祈巒飛相信她不是故作無知。
而從奚日問蘭剛才的舉動中,祈巒飛徹底打消了原本要致奚日問蘭於死地的想法:這一路上碰到一些受傷的青雲城士兵,奚日問蘭都會停下來問問傷在何處,郎中開了什麽方子,應該注意什麽,說起這的時候奚日問蘭沒有意思做作,似乎在她的觀念裏根本沒有種族之分。
這樣的一個人,祈巒飛相信她不會對祈洛歌心懷不軌,所以他跟祈洛歌打了一聲招呼就向城主府走去,這一路聽奚日問蘭問很白癡的問題,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而祈洛歌則有些無精打采的陪著奚日問蘭,她很後悔答應帶著奚日問蘭出來給她做鎧甲。
“這是什麽?”
“糖葫蘆。”
“用什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