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識實為早有預謀,因為是出自她一手安排的,那天她假借校報記者的名義來要我的專訪,並且詢問我是否有空暇,還客氣地雙手贈我一張名片。我尷尬地讀道:“張·····曉·····洋?”她笑說:“對,沒錯,是我,是這樣,我看了你發表在校報上的文章,我本人很喜歡你寫的文字,希望你能答應幫我,我們互相·····切磋。”我聽她後邊的話有些遲鈍,我就不自然起來,竟說了去句:“我看你對字詞挺敏感的,其實不必故意嚼字,我明白。”張曉洋竟也不好意思,低一下頭,說:“嗯,我明白了。”於是,由我的那篇文章做媒,我倆好了。
周圍朋友嫉羨這次邂逅,紛紛斥責像我這樣性情玍古的人,也有人圈?!逼問的久了,我大聲做最後妥協,我發誓大學四年裏和她沒有性*行為行不行?!話出口我就感到好笑。事實上,我從未有過這方麵的打算,自覺稟賦內向,處處遠離人群,隱遁人跡。我並未加入任何社團,因湊足學分才寫了文章以期有所回報,如此而已。互相表白那天,我給她買了一支棒棒糖,沒看清楚什麽牌子,奶白色的。當她湊到嘴角時,我忽然發現,原來,她的皮膚竟是如此的白皙,漂亮的耐人尋味,而且精致的彎葉眉仿是出自司馬相如之手,有“眉如遠山”的榜樣。她問我為什麽不吃,我笑說,我要攢錢養你啊。她噙著糖,含糊反駁道:“誰要你養呀!”
記不得何時,我問她,為什麽會喜歡我寫的東西,她猶豫了好久,最後說:“你知道我的綽號麽?我給自己取的。”我呆想了一下,伸出手背碰了又碰她的額頭,說:“你沒病吧,哪有自己給自己取綽號的?”當然趁機揩點油下來,她拿下我的手說:“你聽我說嘛。”她說,她的綽號叫“張小娘子”,我頓時鄙夷,她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有典故的!”我說,你說。她說,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