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痛,酸澀,要將它們緊緊鎖起來,即使在某些安靜下來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會被灼傷。蕭然再次背著畫夾來到那片郊外的曠野,天似乎變得澄澈許多。那種埋沒了一段時間的柔軟感覺再次從心底衝融而起,即使那是一種瘋狂沉重的罪孽。
劉老師和市裏麵聯係了一下,得到幾天的寬限,蕭然的作品最終參加了比賽。
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座位,蕭然心裏邊也有點空落落的。腦子裏出現了林繼眠的笑,閃亮誘人的眼睛。
“蕭然,林繼眠為什麽轉學啊?”周憶聲問。
“我不知道。”
“有段時間你們走的還挺近的,還以為你會知道。”就是他經常跟在自己後麵的那段時間吧,蕭然不自覺的淡淡笑了一下,笑的自然而單純,不由得讓周憶聲一怔。
“你笑什麽?”
“有嗎?”
“有啊,你問梁紫瑩。”周憶聲一手指著後麵的女生,梁紫瑩馬上點點頭。“不過還真是少見呢,平常你都是不笑的。”
“有什麽事吧?說來聽聽。”這個愛問的人又開始發作了。
“沒有。”
“說嘛。”
“真的沒有。”
“不想說就算了。”我還真不想說,蕭然暗想。
一個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的人在灼灼的燈輝下把玩著一團團黑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四周一片片散落在地的半紅半紫的葉子,奇形怪狀的。
突然他豎起耳朵靜靜的聽外麵細不可聞的動靜,如暗卷而來的夜風。但這越來越熟悉的感覺讓這個人笑的翹起了眉毛,瞬間就躲到門後麵去了。
林繼眠一踏進門就看見亂七八糟的桌子和雜亂的地板。這時突然就有人一把抱住他,“寶貝兒子,你可回來!”那人笑嘻嘻的,手還不老實的在他臉上**。
“你這糟老頭子!快放開我!”林繼眠很不悅,用手去掰開黏在臉上的爪子,想掙脫這個人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