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每天早上騎著不知道哪弄來的小摩托帶著我向學校一路狂飆,讓我總是在後麵緊張的抱住他喊道你這個瘋子,再快一點我就真的要被刮跑啦。三井頭也不回的喊著馬上就要遲到了!誰要你早上起那麽晚!我隻好對著他的後腦勺大怒誰要你每天晚上都不讓我睡!
整天上課我都在考慮一個問題,最後我決定真的把房子重新修理一遍,一來我不想對三井的母親撒謊,二來我打算把花園徹底改變一個模樣。
我一刻也沒有耽誤,將我在課上畫的設計圖交給岩田重吉,請他找了工人開工,在花園裏修一個半場的塑膠籃球場,再采購一些籃球用品和明星海報。
有些感覺,已經不需要三井說出口我才能明白。我這個沒有夢想的人,想要參加到他的夢想裏去,陪著他完成夢想。
那麽艱難才放棄的事情,一定是難以觸碰的傷口。我想起校園祭上他看著籃球比賽失落的背影,宮城提起籃球時他不屑中的憤恨,還有三井的母親給我看他國中的相冊,得到MVP燦爛的笑容,又想到我初遇他時已蓄起的長發,不良少年的模樣,而在寧靜的回廊裏提起安西教練時卻帶有的微笑和崇敬。這一切都讓我急著為他做些什麽。
二月的川崎,依然被白雪覆蓋著,一點轉暖的跡象都沒有,缺少陽光的日子,我時時擔心塑膠籃球場施工的進展。
一天課間的時候,真澄伸著懶腰問我:“仁美,你還在三井家住著呢?什麽時候去你家開個聚會吧,下個月要期末考試了,提前先放鬆一下,這段時間累死我了。”
我撐著下巴無奈的說道:“好啊,沒問題。我把花園重新翻修了,修了一個塑膠籃球場,可這天陰的,膠總也曬不幹。”
“你修籃球場幹什麽?”真澄納悶的問,隨即又恍然大悟的說:“喔,為了三井吧?他腿好了嗎?打算重新打籃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