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有好些天沒有來,我也沒有去找過他,大約我還是厭倦了,從小至大不停的在歧視中爭取和反抗,現在想想,又何必。
星期五晚上,又是一月一次的社團例會,這次我也參加了,父親見到我,隻是歎了口氣:“你也長大了,不回家了。”看著父親已經有些斑白的發鬢,心裏陡然被觸動。血緣,始終是割不斷的存在。
“前田治也在森田組的酒店房間裏被殺,我和森田組已經交涉過,如果是其內部人員所為,一定會交出凶手,給我們一個交代。”父親臉色沉重,慢慢的說道。
“至於前田負責的執行部,我想,暫時由….”
“不如暫時交給仁美,她已經滿十八歲了,足夠有資格參與社團事務。”健一打斷父親的話。
“組長說話,你插什麽嘴,仁美還沒有任何經驗,怎麽接手。”
“仁美太年輕了,對社團的事情還不熟悉。”
“她是個女孩子,還是回家吧。”
健一的話落,各位長輩一片反對的聲音。我看著反對的臉,內心冷笑。
健一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前傾身體,沉著臉,不急不慢的說:“不管她是不是女孩子,不管她有沒有經驗,她都是伊藤組重要的一份子,隻要她願意,她就可以參與社團事務,她絕對有權利,各位長輩請慎言。”
“你說什麽你,你這是威脅誰,我看是你自己想吧。”
“你跟森重組來往不少,誰知道前田是怎麽死的。哼!”
前輩們十分生氣健一的專製作風,紛紛反對他。
“組長,我是執行部副部長,我會輔助仁美,她需要一個過程來適應。”健一忽略掉所有的人,直接對父親說道。
父親皺著眉,沉思了一會:“那就先試試吧,不要逞強。”健一的嘴角露出一絲笑。
“仁美,散會後跟我來一下。”父親轉頭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