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大娘盈盈走過來,身上的七彩霓裳無風自動,就像是有千萬條彩帶飛舞。美不勝收,李雲飛看的是兩眼發暈。
李雲飛又歎了口氣,說道:“下次我比劍時,一定也要做這麽樣一套衣裳穿!”
公孫人娘道:“為什麽?”
李雲飛苦笑道:“現在你的劍還沒有出手,我的眼睛就已經花了!”
公孫大娘道:“我的心已經軟了,而你的眼也花了,我們正好扯平了。”
李雲飛笑道:“那好,那我們就動手吧!”
他們下了樓,到了院子裏,星光從那棵大銀杏樹的枝葉間漏下照到了李雲飛的臉上,李雲飛一臉的嚴肅,他從來都沒有這麽嚴肅,這個公孫大娘可不是普通的人物,她的劍法可是隻比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差,李雲飛從來沒有和劍法這麽高的人動過手。
公孫大娘笑道:“這場比試我要是還贏了,那麽你們就輸了,那你們就準備洗幹淨脖子吧。”
這句話剛說出口,她的劍已經出鞘。劍光閃動間,她霓裳上的七色彩帶也好始飛舞不停,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了—片燦爛輝煌的朝霞。照得人連眼睛都張不開,哪裏還能分辨她的人在哪裏?
她的劍在哪裏?若是連她的人影都分辨不清,又怎麽能向她出手?李雲飛第一次與她交手時,就已經覺得她的劍法奇跪變幻,很可怕。現在他才知道,那一次她的劍法根本還沒有完全發揮威力,這種劍法的威力,好像本就需要這樣的一身七色霓裳來烘托的。
古老相傳“劍器”並不是劍,隻不過是一種古代的劍舞名稱,舞者彩衣空手,彩帶如飛。直到公孫大娘,才將這種本來隻作觀賞的舞技,加以變化,變成了真正可以傷敵傷人的武技。並且一直流傳下來。
這種劍法的變化實在太奇詭,招式實在太繁複,發出來就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隻要李雲飛露出一點破綻,隻要他的眼與神稍有疏忽,就很可能立斃於劍下,他想戰勝公孫大娘隻有憑一個字快!以快刀斬亂麻,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