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具男出示了令牌之後,馬車駛進了天都鎮,一直跑進了裏麵的一個院子才停下。麵具男解開了墨氤雯的穴道,把他拉下車。
到了這裏他似乎再也沒有什麽避諱的,也沒再蒙上墨氤雯的眼睛,指著前麵的一個房間推了他一下:“過去。”
墨氤雯看了看四周,這裏好像之前是一戶中等家庭,往門那邊看看,有一些兵把守在外麵,但院子裏卻隻有他和麵具男,連趕車的馬夫放下他倆都趕著馬車出去了。
“這裏——”他再笨也會覺得這裏的氣氛有異。
“你不是很想知道那女人到哪裏去了麽?她就在那間房子裏,進去就能見到了。”麵具男說,此刻他也撕下了臉上的麵具。墨氤雯看到,他的額角有一道很長的傷疤綿延到左眼上方,讓這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墨氤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道門,不知為什麽,他心中越來越忐忑。
看墨氤雯扭開頭,他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扳回來:“我長得很難看麽?”
“要聽真話麽?”墨氤雯說,反正他脖子上的青紫還沒消。
“算了,我不在意。”他鬆開墨氤雯,從懷裏掏出一支短笛交給他,“這個是你的東西吧,還給你。”
墨氤雯接過笛子,疑惑地看著他——這笛子是他用來召狼的,這人還給他不知是何用意。
“偶然想到一個故人,也許是你的親族吧。”他說,“走了——對了,我叫白楓歌,你會記住我的。”說完,便以不容掙脫的力氣拉著墨氤雯往那棟房子走過去。
這人腦子肯定有病……
差點兒被拉個趔趄的墨氤雯覺得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之詞。
李昌業他們脫了之前的偽裝,又換上了準備好的神策軍服。確定了人在,那麽接下去就是混進去把主謀也抓個現行。
方卓思還是扮成軍官,拿著貨真價實的神策令牌來到天都鎮門口,煞有介事地編了個理由說要見這裏的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