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紅燭燃盡,翌日窗外雨潺潺。木瑜醒來聽著細雨流淌,感覺身上酸痛不已,尤其是那個令人難以啟齒的私密地帶,動一動,腰酸的不像自己的。身邊的位置還是溫熱的,但男人並不在。心裏不由一陣失落。好歹這是新婚第二天,居然不在。去,自己心裏想些什麽。木瑜拍打自己的臉頰,想坐起身,無奈渾身酸軟,比受了風寒還難受。隻得把被子一卷,留個腦袋在外麵,整個人看上去像條毛毛蟲。
火戎端著碗飄著青蔥香味兒的淡粥進屋,看到木瑜這樣兒,心裏不覺好笑。過去連人帶被抱在懷裏,“怎麽了?”
某人想了下,“我覺得後悔。”他是指除了腰痛都沒享受到,要洞房也該準備下。
火戎聽了這話,可不得了了。“難道你吃幹抹淨後想不負責?”顛倒黑白的語句經男人之口聽來卻著實嚴肅。
“不許。昨天我們已經拜過天地,咱爹娘都看著呢。何況,咱們已經洞房過了,做男人要負責!”火戎認真地爭辯,最後那句負責不知指的是誰。
木瑜聽了他說的話,不由嘴角抽抽。雖然不知道男人什麽時候把爹娘的靈位請來的,但不可否認,當拜雙親靈位的時候,感覺真的和這男人拜堂了一般。至於那事兒,到底是誰把誰吃幹抹淨了啊!沒見過這麽顛倒是非的人!木瑜心裏不爽,加上身體不適,心裏鬱鬱,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暫且放下這事,用眼睛瞄向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粥。
男人當然懂得看眼色,趕緊的把人安置好,還體貼地在人腰後墊了個軟枕。那枕頭還是他小師妹設計的,裏麵全是用鴨絨填充,外麵用舒適的青色棉布縫製而成,布上還紋了一叢綠竹,當初小師妹送給自己時自己還嘲笑她送錯對象了。像自己這等粗野之人怎喜歡用那枕頭,對於睡慣了硬枕頭的他來說隻是件雜物,一向擱置在廂房裏,沒想到今兒還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