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和兩個隨行護衛說著話,一晃就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在此期間,衛青和匈奴射雕手始終隔著丘陵山線遙遙對峙。彎弓的姿勢保持了這麽久,自是吃力不消,衛青的戰袍早已被汗水侵透,嘴唇都在不自主的哆嗦。對峙到了這個份上,比的就是雙防的耐力了,誰的體質更強,誰的意誌力更加堅定,誰就能贏得這場對峙。這似乎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夕陽西下,草原上閃耀著金黃的光暈。
就在秦城滿心以為衛青和匈奴射雕手的勝負完全在於他們的自己的時候,遠方突然有點點奔雷聲響起。
“什麽聲音?”秦城俯下身,耳朵貼著地麵仔細聆聽了會兒,臉色突然變得很是難看,然後他抬頭說了一句讓所有人膽戰心驚的話,“是馬蹄聲!”
馬蹄聲自北方傳來,傻子也知道這不可能是上穀郡的騎兵。
“是匈奴騎兵!這可怎麽辦?”隨行護衛急問道。
秦城臉色凜然,目光投向了衛青。不管如何,在匈奴人的騎兵到來之前,必須先解決了眼前這名匈奴射雕手,否則一切後續動作都無從談起。事到如今,秦城已經顧不得去思量匈奴人的騎兵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匈奴騎兵與漢軍才剛剛大戰,難道他們就如此按耐不住,又要侵襲上穀了麽?
匈奴人的速度很快,馬蹄聲漸漸大了起來,到這時已經差不多可以用聲如奔雷來形容了。
兩名隨行護衛都是一臉焦急的看著衛青,恨不得他立馬將那名射雕手的喉嚨洞穿,好讓眾人趕快逃命。衛青心中也是焦急,但是臉色還是如常,他自是知道越是危機關頭自己越不能有絲毫異樣,否者一著不慎,自己就有被射殺的危險。真到那時,秦城的等人肯定無法在這名射雕手的弓箭下保住性命。
眾人心中大急,卻又無可奈何,眼看著匈奴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聲響逐漸大了起來,眾人卻不能輕舉妄動半步,這種但覺著實讓人憋著難受。可以想象,此刻丘陵山線那邊的匈奴射雕手,一定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