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李清和兒子李寂然說的,劍術,不外乎‘截’‘削’‘刺’三種主要手法,將之融會貫通與招式之中,掌握之後,扔到劍意法陣裏,被萬劍穿心,捅個萬兒八千劍的,也就能悟了劍意,而劍界的領悟掌控卻是不能借助外力的。
李清和的劍意,樓至韋馱不曾見過。他隻見過李清和第二個兒子的劍意。
那是極寒的白雪,紛紛落落,陽光無法融化,能夠凍住靈魂的冰冷,觸碰之後,溫暖變得不堪忍受。
“在想什麽?”李清和看著走神的樓至韋馱問道。
“嗯?吾在想,你的劍意是什麽樣的,琅主的劍意是華美夢幻一如夢境,少琅主則是極致的寒冷與純粹的破壞,月首的劍意與少琅主相仿,隻是少琅主的純粹極致,而月首的則更偏向破壞與暴虐多了些死寂喪氣,一如墨色世界。”樓至韋馱說道。
李清和聞言有些錯愕,隨即答道:“吾的劍意很平常。”是的,比起他的幾個兒子,他的劍意實在是很平常。
樓至韋馱聞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廊下的少年用力揮劍,陽光的餘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你那位父親如何?”樓至韋馱問道。
“不如何,凡人能怎樣,隻要他能當個禦史,吾在安排一下,這一生應是無憂,吾能做的也僅次而已,這是吾欠他的,吾願償。”李清和說道。
“但願如此。”樓至韋馱歎道:“隻是小心些,有些事情,還是避開好。”
沒過幾日,李慈華終於考試完畢,這邊樓月宗的收徒也結束。
李清和與李清秐便準備收拾收拾繼續上學,卻被李慈華叫住。
“那個阿和,你後天有事麽?”李慈華問道。
對於家裏突然間多出一個人,李慈華保持淡定,也沒有問,反正家裏已經有兩個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在多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