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沉寂了許久的山風,再度呼嘯著流動起來。那聲音嗚嗚咽咽地在耳邊掠過,乍聽之下,當中赫然滿蘊了說不盡的淒涼蕭索之意,就似是特地為含憾而逝的白十年,所演唱的一曲挽歌。
藍海徐徐歎了口氣,閉上眼眸,默哀半晌。隨即縱身一躍,踏足上適才白十年所在的石台。他俯身彎腰,將失去了主人的“困獸”拔起。這神兵立刻“嗡~”地振聲長吟,就仿佛不忿被殺害主人的仇敵所掌握一樣,在藍海手裏激烈震動起來。
藍海伸手撫刀,喃喃道:“逝者已已,何必如此。困獸啊困獸,你盡管放心。我一定會履行承諾,用你去把刀求敗的人頭斬下,已償白兄未完的心願。”言畢翻轉手腕,將刀刃對準了自己掌心,輕輕一抹。鮮血流淌,滴在“困獸”刀身之上。隨即就聽見“哧~”的響聲。這神兵將鮮血完全吸收,先前略顯黯淡的鋒芒陡然為之大盛,就仿佛重新獲得了第二次生命般,被鍍上了一層攝人光芒。
把“困獸”背在身上固定好,藍海抬起頭來,目光在這片已經被破壞得堪稱滿目瘡痍的懸崖之上掃過,隨即從自己懷裏取出那個木盒打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塊翡翠玉牌。同樣是正麵銘著三葉葵紋,區別在於,刻有“用心”二字的背麵,是以龍卷風花紋作為底樣。這同樣也表示,“天凶懸危鬥”,代表了四大凶殺鬥場之中的“風”之關卡。再仔細摸索,原來正麵三葉葵紋是以可活動的。藍海將拇指按上去,立刻就發出了“嗒~”的輕響。緊接著,懸崖上某處石壁忽然無聲無息地滑開,線路出黑黝黝的一處入口。
原來如此。所謂通行信物,其實就是把開門鑰匙。假如沒有它的話,單憑自己去摸索尋找,即使浪費上兩三天時間,也未必就能夠找得到通過第二個關卡的入口。藍海深深吸了口氣,再次運用電流推動的力量,讓自己可以在懸崖之上來去自如。然後便走到通道旁邊,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