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人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又很複雜,因為不管基於什麽目的去殺一個人,都必須找到一個完美的殺人理由,但如果想要一個人死,而且不需要理由的時候,殺一個人便會變得簡單許多,簡單的就像是吃頓飯或者上個廁所。
但毋庸置疑,不管從哪個角度哪個層麵來講,殺人,都是一件大事。
這樣的大事從秦陽的嘴裏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好似他是要繡一朵花,但朱若砂,卻還是被震住了。
她呆愕的側頭看了秦陽一會,微有些驚慌的說道:“不可以!”
聲音不高,語氣卻極為堅定。
微微一笑,秦陽毫不在意,輕聲細語的反問:“為什麽?”
“因為他姓杜!”情緒在這時稍稍平定,朱若砂說話的語氣也正常許多。
“因為他姓杜?”秦陽臉上笑意不變,如若囈語般的說道:“很好很強大的理由,但是我還是要殺他,剛好,也因為他姓杜!”
如果說以前和楊戩董勳以及唐遷之間是小孩子的遊戲,充滿了青春的躁動和暴~力的話,那麽眼下和杜鑫武之間,既然牽扯到生死,自然就意味著血腥。
成年人的遊戲,總會有包袱,但這些包袱,並非是杜鑫武的保命符。
從杜鑫武做出追擊的舉動之時,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麽,總該做好必死的準備。
沒有人是不可殺的,之所以不殺,是值得不值得,或者,願意不願意。
這樣的邏輯看上去有點狗屁不通,但狗屁不通的邏輯,也是邏輯。
朱若砂眉頭微蹙,但聽著後方響起的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之時,卻是沒再說話。
關乎杜家,她雖然慎重,卻也絕不意味著要一味妥協和退讓,杜家在拳場的事情已經踩及了她的底線,彼此之間再無顏麵可言。
在這種情況下,事情再鬧僵一點,也不至於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