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的牛頭重新上路,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我鑽到後麵的洗手間中用冷水在臉上衝了好幾分鍾,才讓這紅色的掌印漸漸消退。
我從廁所出來以後,桌子已經收拾幹淨了,我心虛的探頭探腦走出了門,看見牛頭已經發動,鄭曲正坐在駕駛位上,他搖下窗戶喊我:“劉哥,劉哥!”
“幹嘛你來開?”我鑽上副駕,有些不滿的念道:“嫌棄我了?”“不是,”裴小凱笑著說道:“主要是有些問題需要和商量一下,所以換鄭哥開一會!”
“行嘛,”我也不知道兩個鳥人看沒看見我吃癟挨耳光,但終究有些心虛,這個問題確實也不太好深究了,任由鄭曲重新掌握了駕駛權,“說,什麽情況?”
裴小凱臉上的深思熟慮一眼就看出來是裝的:“劉哥,你說我們到了以後該先做什麽?是先住酒店還是先聯係‘殺手哥’?或者說我們先去現場看看?”
“滾!”我毫不客氣的甩了一句:“這些事情還用不著你操心,你老老實實聽話就OK了。行,我先睡會,到地方叫我!”
車上睡覺真不舒服,無論你是價值七十萬的牛頭還是價值七千的二手奧拓,我在座位上顛來倒去換了幾個姿勢都不舒服,索性坐了起來:“來,來,來,我們換個位置,你坐前麵來!”我朝著裴小凱叫道:“我到後麵來睡!”
“要不我停下來讓你們換位置?”鄭曲剛開口就遭到了我的斷然拒絕:“別,你開好就行,我們自己來!”小黑貓倒是睡得很熟,這家夥隻要吃飽喝足,一貫是弄不醒的——我爬到後排把它抱到一邊來騰出空間都完全沒有反應。
等我敏捷的鑽到後座以後,裴小凱很快也鑽到了前排,但突然我又不想睡覺了!
我摸出一支煙點燃,扭頭搖下了窗戶……咿?
隻見路邊的岔道上停著一輛車,車頭正對著我們這條公路,瞎子都能一眼認出來,車上正是剛才那個扇我耳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