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形勢緊張,路理臣擔心這個時候城南若出亂子,前麵的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便將大本營移到了城南郊區那間玻璃頂的別墅裏,別墅說大不大,說小也夠住他們幾個人了。
路理臣,宋銘,再算上殷弛,阮儲和一些在這項工作裏舉重若輕的幾個人,大概是十幾二十號人物都擠在這棟別墅裏,原本像個小城堡一樣安逸的休養生息的地方,硬是搞的和軍事基地有的一拚。隻是這地方唯一的好處就是隱蔽,不招眼。
那個浪漫小階梯上的大床也被拆了,改成了路理臣的小辦公處,便於他冷靜的思考。不過,路理臣不是一個喜歡長時間思考的人,於是便很大方的將這個好地方留給了這裏除路理臣和殷弛外,最說的上話的人,大叔阮儲。
路理臣則在迷宮一樣的二樓搗毀了三堵牆,收拾成了一個寬敞而明亮的臥室,並且很符合他風格的置辦了一張極大的床,占了半間屋子。每天都能看著星辰睡去,迎著陽光醒來。
自然能一同享受這待遇的還有他的小情人宋銘。雖然他對於這些很有種扶額的衝動,但是在睡了兩天後,卻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這樣童話般的感覺,一如當初不可自拔的陷入路理臣的溫柔。
落地窗麵朝南方,一眼看去,便是四季如春的小樹林,而後便是遠山。因為外牆的弧形構造,清晨的朝霞與黃昏的夕陽皆能盡收眼底,美不勝收。
宋銘穿著奶白色的家居服,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莫名的有一絲惆悵。他回憶起當初每每和傅成溪相偎在落地窗前,看到的總是一望無盡的高樓與夜晚不滅的燈火。永遠沒有星星,也沒有湛藍的夜空。隻有如血的夕陽被林立的高樓切割的一塊一塊,溢出的絢爛卻能刺得人流淚。
現在,傅成溪若是獨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是否還會靜靜的看那夕陽落下,然後燈火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