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臉上慢慢凝住,風情無限的雙眼也在同時變得針般銳利。路理臣緩緩直起身,走到郝斯伯身邊,側臉冷笑,“即使如此,郝先生不覺得自己做的太多了嗎?笑容”
做的太多了?!原來他無數不眠之夜為他做的一切,在他眼裏隻是多餘的?郝斯伯忽然僵直了身體,牙關咬得死緊。不!他為他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即使他不領情,隻要他做了,彌補了就好,這才是他的本意。即使他的話再冷漠,再刻毒,也不應該。握緊的手漸漸鬆開,他低聲輕笑,“怎麽會?”
“你!”路理臣眼一凝,眸裏的利芒一閃而逝。說的這麽理所當然,你以為你是誰?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想要操控別人的人生。還是這樣一如既往的獨斷專行!
可是,為什麽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在他這樣的獨斷下!如果,他想,如果上一世的他能有現在一半的對他好,他都會感激涕零。可是,現在,他該怎麽接受?
“以為自己是誰啊?嘁!”路理臣冷嘲一聲,側過身,不去看他。
郝斯伯看著背對自己的人,不知為何,那冷硬多年的心腸。就那樣不攻自破,酸楚的疼痛瞬間便爬滿了心髒。
“我們還是走走吧。”郝斯伯輕輕說了聲,也不等路理臣回應,就自顧的邁著步子,在那彎彎繞繞的鵝卵石路上開始順著陽光尋找路徑。他能找到的隻是公園的路,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回曾經。
路理臣沒有跟上去,隻是看著郝斯伯背影在陽光下消失。結果他們還是無法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說兩句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對了,當初隻是自己的!嗬嗬,真是可笑啊!
路理臣在為舊愛傷神的時候,卻是別有用心者悄悄帶走他新歡的時候。話,應該算是可以這麽說吧。
宋銘詫異的看著麵前這個似乎有些熟悉的麵孔,有些驚疑不定的環顧四周,很昏暗,他幾乎看不見四周有什麽遮擋物。好像他站在平原裏,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原野,隻是因為光線的昏暗,所以隻剩周圍這有限的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