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身穿路家特有黑色製服的保鏢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皆是一臉驚慌的看著那麵色陰沉的少爺。屋子裏異常安靜,落針可聞。
坐在首座的年輕人將沒吸幾口的煙重重按滅在黑色石桌上,一陣煙霧便嫋嫋的升到了半空。微微張開的薄唇間,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瞬間朦朧了那冷淡妖冶的容顏。蒼白的指尖劃過黑色石桌,鮮明而強烈的對比,像是夜間綻放的白蘭,散發著他獨有的蠱惑。
路理臣靜靜聽完保鏢甲子的複述,神情淡淡。隻是在眾人都以為路大少其實對此事不以為意時,那溫柔的撩撥著桌上飾物的手,忽然間揮落了一地的心驚膽戰。
眾保鏢解釋深深地低下頭,不敢看明顯已經怒到極點的少爺,暗自冷汗直冒。他們又那裏遇到過這種尷尬的局麵?事情明明沒有發生多久,但是無論他們通過什麽渠道,都無法打聽到一絲一毫與宋先生失蹤有關的消息。這種事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遇到了一位手段極高的對手,並且,在這件事上完敗。
“沒有一絲蛛絲馬跡?你們是想告訴我,是我瘋了?從來就沒有宋銘這號人物?是你們少爺我神經錯亂?”路理臣扯開嘴角冷冷的笑著,這樣子,果然是有點神經質的架勢。他忽然將手邊的煙灰缸朝他們扔去,“查,去查,一幫蠢貨!”
“嘭”的一聲巨響,煙灰缸掠過縮起腦袋的眾人砸碎了門邊的成人高的花瓶,牽引起長長一段稀裏嘩啦的的瓷片破碎的聲音。在最後一聲響之前,屋子裏已經隻剩下了路理臣一人。
他痛苦的靠向身後的椅背,整個人都縮在了裏麵。知道是憤怒還是悲哀,他隻想快點找到宋銘,結束此時痛苦的折磨。
可是,他焦急尋找的人兒已經在飛往彼岸的航機上,自顧不暇。
宋銘拚命的敲著被緊緊鎖住的艙門,手已經拍的紅腫,可是沒有人會為他開啟那到將他困住的牢門。“釋梟,你混蛋,放我出去。”宋銘對著紋絲不動的艙門拳打腳踢,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