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也無法比擬此刻心中的雀躍,拋下一切,自由逍遙。這可是他曾經最渴望的事情,而如今他就坐在遠離W市的凡塵束縛裏,駛向未知的彼岸。
此時路理臣已與郝斯伯坐在駛往京城的動車上,一切都快的讓人來不及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麽?
路理臣有些癡迷於窗外飛速掠過的陌生景色,回想今早那荒唐的一幕。郝斯伯異於往常的,趁著天色尚暗偷偷摸進了路宅,石子敲響了正在睡夢裏的路理臣。他揉著惺忪睡眼走到窗前,便看見樓下站在清晨樹蔭裏仰首而立的郝斯伯。
清俊的眉目染上冬日的白霜,更添清絕,那時嘴角猶帶著笑,微微勾起的弧度愉悅而優雅,帶著不常見的興奮之色。路理臣被他感染,嘩的一下掀開了厚重的窗簾,拉開了窗戶,伸腳跨出窗外,就那樣懸腿坐在窗沿上,似笑非笑。姿態雍容而帶著蠱惑的妖冶,卻硬生生又夾雜了那再明晰不過的飛揚不羈。
看他抬首,深遠的雙眸透過冬日徹寒的溫度直直撞進自己的眼裏,刹那怔忡。路理臣微微俯身,笑道:“你是要效法羅密歐,還是來拐帶我走?”狹長的爽雙眸,流溢著不盡的風華。
“帶你走!”他不曾猶豫,真誠的臉就那樣毫無防設的麵對著路理臣挑逗的雙眼。高高抬起他修長有力的手,直視窗上悠然晃著雙腿的路理臣,“跟我走。”
一瞬間的恍惚,在那堅定的眸裏,簡直失去了自我。再看清周遭一切,路理臣已然搭上郝斯伯的手,下一刻便撐在了他的肩頭。他嗬嗬輕笑,“誰說我是妖孽轉生,我看你才是千年的老妖。”
“無論是不是妖,隻要你是你,我是我,不就行了?”郝斯伯緊緊抱了一下路理臣,便放開,認真的說,“早上五點一刻的動車,我們要走了。”
路理臣微怔,“你是說真的?”他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心中卻真正的雀躍起來,這種刺激向來是他喜歡的情調。他的笑容越發張揚,看著郝斯伯深潭般幽深的眉眼,眨了下眼,說:“那還等什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