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天色尚早,郝斯伯擔憂路理臣,一晚上都沒睡好。他看著天色,想起路理臣說過會回來陪他過春節,便早早起來,在家候著。
可是他看著越下越大的雪,心中總是不安。這時郝俊初從樓上拄著拐杖下來,麵色難得的紅潤。他看見自家兒子起這麽早,不由笑問,“在等他?”
“爸。”說著便上前要扶,卻被郝俊初揮揮手,說,“隻是左腿有些毛病,又不是真的老的不能走路。他還沒有回來?”
“嗯,我擔心他出事,這裏畢竟是京城,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郝斯伯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天子腳下,多的便是遊手好閑的太子黨,若是被那些個衣冠禽獸給注意了,可就麻煩了。除卻這個不確定因素,京城最近隱隱動蕩,他經常出沒在自己家中,被有心人事給纏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郝俊初見兒子這樣,不由歎息,“若是實在放心不下,就去他老爸府上拜謁,今日春節,也無不可。”
“我這就去。”郝斯伯得到許可,更覺得有必要前去看看,所謂關心則亂便是如此,他心下苦笑。
郝斯伯迅速的開出自己的黑色轎車,絕塵而去。郝俊初拄著拐杖輕輕靠在門側,注視著門外飛雪飄揚,眸色沉沉。他知道,這段感情是孽非緣。隻是他如何忍心剪短那紅繩,隔斷那孽緣。七年癡戀,任誰也是放不下,忘不掉,輸不起。
雖然早晨早已有掃路工人將積雪鏟盡,但是從剛剛就開始下落的雪花還是在路上薄薄的積了一層。無論是憂慮的郝斯伯還是緊張的綁架人士都是無法將車開的太快,否則這事故可是要人命。
於是在兩輛車狹路相逢時,郝斯伯莫名的朝左邊的那輛加長美洲豹看去時,在那微微打開的車窗縫裏,多少看到了點什麽,隻那一眼,車已經錯身而過。他皺著眉,回憶剛剛那飛快的一眼看到的情形,下一刻也不管這路有多滑,便嘩的一聲調轉了方向,朝那美洲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