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醉?所以你恨我?”路理臣避重就輕的冷笑,就像聽不出他話裏意味。隻是僵硬的表情卻泄露了所有的情緒。
傅成溪也不拆穿,他隻是順著他的話繼續說,“對,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怕,怕你討厭我,從此疏遠我。可是很快我的擔憂都變成了怒火和恨,你竟然,竟然和宋銘背著我偷情。我當時簡直要被恨意榨幹,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宋銘的就更不可能!”
他開始激動,或許自己也發覺了不妥,他深呼了一口氣,又放慢語速,在路理臣的耳邊近乎呢喃,“可是,當我決定毀了你時,宋銘的一句請求,就像是專門為我準備好的釋放你的借口。我就不顧後果的和舒桐解除了盟約。而後我就是徹底離開的死人。”
“可是我沒想到,我的假死,會讓你這樣的痛苦。要說心中不快意是假的。可是快意過後,又是滿腹的歉意。你是在意我的,你可知道這樣的認知,對當時的我是怎樣的意義?”可能是話說到了動情之處,傅成溪竟然嗬嗬笑了起來,“我想,如果當初你沒有情急四處打探我的死因,我大概也不會有重新站起的決心和力量。”
“可是後來你卻和那人在一起了,我簡直嫉妒的要命,隻是我已經是個死人,怎麽能出去將你奪回?”他的氣息近距離的噴灑在路理臣的頸項間,傅成溪認真的樣子,讓他無法伸出那雙推拒的手。
“後來我來了京城,不巧的是,不久後,你也來了。我想和你見一麵,告訴你我還活著。可是那人把你看得那麽緊,可真是一點空子都鑽不了。”
“別說了!”路理臣驀地推開盡在咫尺的男人,或許隻是他忽然提及那個人。即使所有人都默契的隻稱呼他為那人。可是他心中怎會因為沒有提及他的姓名,而減淡對他感知。每一次的提及,都像是將他殘破的心髒掏出來在剜一變,不到鮮血淋漓,不肯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