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就噴在耳邊,路理臣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郝斯伯的調笑。立刻不滿的皺起了眉,卻立刻在郝斯伯的手下悶哼出聲,蒼白的臉竟驀地染上紅暈。
“你……”
“怎麽了?”郝斯伯微微抬起頭,關切的看著路理臣一臉羞怒。卻是沒忍住一臉的沉重,低低的笑了起來。
見到路理臣幾欲噴火的眼睛,又收住了笑,一臉情深,“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我真的很想你。”說完,便將腦袋埋在了路理臣的肩窩裏,不再有多餘的動作。
看著郝斯伯忽然止住了笑,又覺得是自己不好。他推了推郝斯伯的肩,說,“你去把我家的醫生叫來,我的病不能再拖了。”
“什麽?”郝斯伯猛地坐了起來,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怔怔的看著路理臣平靜的雙眼。“你的病,沒有好嗎?”
這件事的確夠隱秘,除了從一開始就知道所有真相以及他需要仰仗的溫公瑾,的確是沒什麽人知道他的病其實嚴重到每天都需要做治療。近些日子身體好了些,才能在郎夙家撐這麽多天。隻是如果在拖下去,恐怕就……
他笑了笑,說,“要是好了,我會是今天這幅光景嗎?”
郝斯伯沉下了臉,手撫上他的臉頰,心疼的無以複加。“好,我這就去,我一定會隻好你的病。”路理臣幾乎能在這樣近的距離裏,聽見他喉嚨哽咽的聲音。隻是他表現的這樣泰然,仿佛真的能治好他的病,路理臣自然也不願意拆穿他偽裝的自信。
“你還這麽年輕,怎麽能一輩子都生活在病痛裏?”郝斯伯站起身,走到門外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已經背對著他躺著的路理臣,低聲呢喃。
到最後,他還是害他這樣的痛苦,日日忍受病痛煎熬。而事到如今,他怎麽能再這樣看著?他必須要做點什麽,來彌補他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