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堵在家門口嚎喪,就算是宋應昌這個中過進士的飽學大儒的涵養再好,也忍不住要發火了,到了第三天上頭,他實在是忍不了了,讓家人去驅逐,結果那些朝鮮人也當真不要了臉麵,一個個在李滉的帶領下打起了消耗戰,這波人剛走,下一波立刻就來了,接著唱同一出大戲,讓宋應昌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將人召進府來。
“諸位在本官的門前這般糾纏,豈非失了體統!”
體統!?
這幫朝鮮崽要是知道體統二字該怎麽寫的話,他們也就不會整日裏的忙著黨爭,不理政事,鬧得舉國上下武備荒疏,結果被倭寇打得爹娘不認了。
說起朝鮮的黨爭,宋應昌當真是嗤之以鼻,彈丸小國,屁大點兒的地方,一塊兒黑雲彩罩下來,舉國大雨傾盆,居然也學著天朝玩兒黨爭,當真是不自量力。
李滉跌跌撞撞,像極了缺了腿的老嫗一般,突然跪倒在了宋應昌的麵前,眼淚就好像早就存好了,都沒用醞釀感情,瞬間妹妹想哥淚花流。
“宋大人!我朝鮮對天朝上國一向恭順~~~~~~~~”
又是這一套,這些天宋應昌聽這些個屁話聽得都要吐了,求人就說求人,還表忠心幹什麽,非要把朝鮮裝扮成忠臣義士才行。
“如今平壤收複,眼看驅逐倭寇,光複山河在望,大軍卻止步不前,我朝鮮何日才能重見天日啊!宋大人,您一向看顧我小國寡民,為何不發一言,眼看著朝鮮半壁江山,被倭寇**,您於心何忍啊!”
李滉說完,又是一陣嚎啕大哭,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當真是見者傷心,聽者流淚。
放在以前宋應昌還會陪著掉上幾滴眼淚,但是今天卻怎麽都覺得厭煩,同樣的戲碼唱上一次能博得滿堂彩,兩次,三次人還能忍受,一天到晚的唱個沒完,那就成噪音了。
宋應昌隻能無奈道:“你等所言,本官也盡知,可如今天寒,朝鮮境內,道路泥濘,不利行軍,前番碧蹄館新敗,大軍士氣頓挫,況且爾國無力供養軍士,立功不得賞賜,將士多有怨言,皆不願南下,便是本官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