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人隊伍稀稀散散的,倒不像是慣犯,就這麽一窩蜂的衝過來,簡直就是在告訴李如楠,我們是烏合之眾,我們是來送經驗的。
不過李如楠這會兒可沒心情嘲笑,他隻感到陣陣心傷,他不是個心軟的人,但那要看是對待誰,對待自己的同胞,就算是心軟了,也不丟人。
這些人擺明了就是一般百姓,活不下去了,這才鋌而走險的,說起來能怨得了他們嗎?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誰一生下來就立誌做賊,還不都是被逼得。
那群人亂哄哄的走到了近前,當先一個虯髯大漢,正是鞏誌,此刻他的心裏也是一陣緊張,這買賣還是頭一次做,對方明擺著是早有準備了,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歸根結蒂一句話一一不專業啊!
兩夥人就這麽站著,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好半天,李如楠還等著開場白呢,怎麽說也是打劫,咋能不按照套路出牌。
鞏誌也是納悶,這夥人怎麽就不害怕呢?
“咳!”鞏誌清了清嗓子,一指李如楠,愣是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麽。
李如楠等的不耐煩,大聲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現場一片肅靜,李如楠對這個氣氛十分滿意,好在他前世在軍營的時候,沒事兒就喜歡聽評書,這套詞兒熟悉的很。
鞏誌聽著,都快要哭了,這他媽到底是誰打劫誰啊!
一旁的小六子急了,這大冷天的,光站在這裏,都不活動一下手腳,人都快要被凍僵了,待會兒用不著上手,老天都能把他們全都收了去。
“大哥!別跟他廢話了,直接上手,全都砍翻了,搶了錢糧就走!”
鞏誌這會兒也沒了主意,誰知道怎麽打劫啊!不過說到殺人,他卻猶豫了,搶.劫是迫不得已,殺人的話,可就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