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阮流今就被留在宮中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莫名其妙的自己被召進宮來,然後霸占了王鏞的房間,和淩輒住在了一起,一直到春祭結束。
春祭以前的時間裏,皇帝陛下好像是很閑的樣子,每天都會召見阮流今,也不幹什麽事情,就是簡單的聊天喝茶。阮流今心說這真是皇恩浩蕩到難以承受了啊,畢竟是身份的差異在那裏,和陛下就算是開玩笑也要把握好分寸,時刻警惕著不要說出大逆不道讓腦袋搬家的事情。於是這樣的對話對阮流今而言自然是輕鬆不到哪裏去的,但是烈帝司馬乂並不這麽想啊,或許他覺得這是他親近民間的作為也不一定呢。
阮流今心說陛下您日理萬機啊,不是光是看奏章就要占掉很多很多的時間的嗎,幹什麽要來對我這樣的小人物表示關心啊!
期間看見張馳數次,阮流今總覺得張馳看皇帝陛下的目光總有些威脅的意味,總覺得這兩人之間貌似是有些不對勁呢,莫不是與自己跟淩輒是同樣的關係吧?這樣一來,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皇帝覺得他自己和張馳也很辛苦,於是對淩輒和阮流今產生同情,於是幾次幫助兩人,也可以解釋張馳發現阮流今和淩輒的事情的時候為什麽竟然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而隻是不高興淩輒竟然是那麽晚才告訴他。
雖然他向來知道皇宮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啊呸,這種事情怎麽是汙垢呢?不僅是罵了自己也罵了皇帝陛下,大不敬之罪呢。
無論是誰,喜歡的心情總歸都是美好的。
啊,不對!但是!!
阮流今搖搖頭,這是什麽荒誕的想法啊!
皇帝陛下,後宮佳麗三千,靡顏膩理環肥燕瘦,什麽樣的美人沒有呢,這樣還看上張馳那樣一個侍衛,風吹日曬導致皮糙肉厚的……陛下該是什麽樣的奇葩的品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