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心裏，我到底算是什麽呢？”淩輒的聲音憤怒裏透著傷感。
到底算什麽呢？
似乎也並不是一旦離開了他就不能夠活下去的存在……那麽……到底是什麽呢？
淩輒問他：“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你逼著我，在你和家族前程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我可以看做是你在對我耍手段，以此來證明你的重要性麽？當然了，”淩輒自嘲地笑了笑，“無論如何我都原諒你，就算知道你現在的做法的目的，我也沒有覺得怎麽樣，隻要在你的心裏麵我還是很重要的就好。”淩輒伸出手來，點了點阮流今的心口，“然而在你的心裏，我是不是真就如我想的那樣的重要呢？”
果然，阮流今愣在那裏，淩輒懊喪地想，他果然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吧？
說到底，其實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那裏患得患失，自己和他在這一場愛情裏麵，從來就不是對等的存在。
淩輒冷笑：“果然嗎？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我在你的心裏是什麽！就算是離別了，你其實也可以說是無關痛癢了吧！”
像是被那樣的眼神刺到，阮流今猛地搖頭，他也曾經是想過的啊！
那時候淩輒陪著皇帝陛下在長安與眾臣商討著秦州的事宜，他獨自走過洛陽的長街，在月色下思念著對方，有些消極地想到過未來，那時候也是一樣地覺得，沒有淩輒的未來，他寧可去死。
如果不是那個人陪著他一起走過以後的時光，那麽寧願不要那些孤單的時間。
如果要在思念中度過……
無論如何都是很痛苦的存在啊……
“才、才不是……”阮流今搖頭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阿輒你……在我的心裏麵，當然也是無可取代的最重要的人啊！”
淩輒仍然是冷得可以結出冰來的聲音：“可是我看不出來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