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越然大步流星進了祥軒殿。
剛進去就看到禦逸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發呆。
“秋風甚寒,你重病在身,怎麽坐到那邊去了。”
禦逸轉頭見來的人是越然,淺笑著站起身,對他施了一禮。
“恩公。”
越然皺著眉頭把他拉到桌邊坐下,一邊讓人擺上飯菜,一邊吩咐把祥軒殿的窗子都關了。然後坐到禦逸身邊,說道,“你也不許再叫朕恩公。”
“那應該如何稱呼?”
“朕叫越然。記住了。”
“皇帝陛下的名諱,可以直接稱呼麽?”禦逸仍然淺笑著說。
被他這麽一問,越然才想起來。確實不太應該讓他直接稱呼自己的名諱。
“那你就叫朕陛下吧。和其他人一樣。”越然有些不情不願。他其實想讓禦逸用比較特別的方式稱呼自己的。不過當這“陛下”兩個字從禦逸口中說出來之後,他馬上就釋然了。同樣的兩個字,禦逸說出來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好!好!來吧,禦逸,我們吃飯。”
越然高高興興的把太監侍女都趕出去,隻有他們兩個人坐在桌邊吃飯。
禦逸仍然不怎麽吃,隻稍微沾了點粥。
越然看他這樣,用筷子夾了些清淡的菜放在禦逸的碗裏。
“我知道你不舒服吃不下,可是不吃病就好不了。多吃一點。”
禦逸的臉上似乎一直隻有那一種表情。不管越然說什麽做什麽,他都隻是淡淡的笑著,看著他。
“陛下,”禦逸提起筷子夾了越然放進來的菜,“你不必擔心禦逸的病。”說完,將菜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怎麽能不擔心。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看起來多嚇人。身上插著隻箭,箭周圍被你扯的血肉模糊。你的衣服都被血給浸透了。良素說,以你那個時候的狀態,能活著已經算是命大了。”看禦逸吃了自己夾的菜,越然趕緊又多夾了一點放在禦逸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