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氣氛異常尷尬。
越然不敢再多說話,隻一個勁兒的給禦逸夾菜。禦逸埋頭吃菜,看都不看越然一眼。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越然心裏著急,卻想不出辦法。
良素還說了什麽來著?表明心跡?對了,表明心跡!
“那個……禦逸……”越然戰戰兢兢的喚了一聲。
禦逸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著越然。
“你……你……你知道……”這皇帝,第一次說話如此結結巴巴。
“陛下。”禦逸開口道。
“什麽?”越然馬上緊張起來。
禦逸歎了口氣,說:“聽公孫禦醫說,陛下從救回在下之後就不眠不休連日照顧,在下醒來之後,也多蒙陛下厚恩,食果衣物都是陛下親自送來,在下實在感激不盡。聽聞陛下這些日子,都睡在禦書房,在下在陛下寢宮之中,實在寢食難安……”
越然原本又要瞪眼睛打斷禦逸的話,但是看到禦逸的表情,又想起剛才的事,他隻好先把話壓下去,聽禦逸繼續說。
“陛下頭痛發火,想必都是由於連日休息不好所致。禦逸有一不情之請,望陛下能回到這寢宮休息,在下,隻要有間簡室安身即可……”
“不行!”越然堅決的說,“朕可以回來,但是你不能搬出去。”
“為什麽?”
“因為……”越然想了想,正色道,“這是‘常識’,是‘習俗’!”
禦逸困惑的看著越然,“貴國竟有如此習俗?”
越然鄭重的點點頭,“沒錯。你住在這裏,就不能搬出去。”
禦逸又歎了口氣,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麽。
越然趕快又說,“禦逸,你別多想,就安心在這兒住著,朕不會委屈了你的。”
禦逸突然站起身,對越然深施一禮,道:“多日討擾,在下實在過意不去。陛下的好,禦逸銘記於心,大恩大德,來日必將湧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