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把越然拉到珠簾之外,皺著眉頭說,“陛下!你就不能學著溫柔一點嗎!”
越然急急的問,“怎麽?很嚴重嗎?”
良素一跺腳,“嚴重!當然嚴重!你不知道他是第一次嗎?你沒看到龍榻上那麽多的血嗎?你不知道他還有傷在身嗎?”
這下越然真是怕了,他握住良素的肩膀使勁兒搖晃,大聲吼道,“你快治好他!你快治好他!”
“你當我是神仙啊!”良素也學著越然的樣子大聲吼著。
被良素這麽一吼,越然愣了一下,緩緩放開良素的肩膀,退後了兩步,像是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朕……朕是怎麽了……明知道……”說著,抬頭又望向良素,一臉茫然的問,“良素,怎麽辦?”
公孫良素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這樣六神無主。不禁歎了口氣。其實禦逸的情況也不是非常嚴重,憑著他公孫良素的本事,可以說要治療好這樣的傷是手到擒來的事。但是他決定嚇唬嚇唬越然,如果這次迷迷糊糊的混過去,照著皇帝的性子,以後他非變本加厲不可。等到真的嚴重了,恐怕再做什麽都遲了。
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良素偷偷瞪了越然一眼,然後正色道,“陛下,現在急也沒有用,我已經派人回公孫府拿特效藥了。一會兒用上藥,再看看有沒有效果吧。”
越然點點頭,垂頭喪氣的就要往珠簾裏走,被良素一把拉住。
“陛下,臣還有話說。”
越然看了良素一眼,沒說話。
良素接著說,“禦逸方才說的那些話,陛下想必是深信不疑了?”
越然想了半天,才想到良素說的是什麽,“你想說當年鼠患的事?”
良素點點頭,說,“如果禦逸說的是真的,那麽護國法師和他的徒弟,陛下準備如何處置?”
越然歎了口氣,道,“當年的封號是父皇賜的,現在要是翻出來,對皇家的顏麵也有損。而且朕也不打算讓別人知道禦逸的事。南流和容溪這麽多年來也沒有依仗封號獲取功利,事已至此,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再讓旁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