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王越鳴在**掙紮了一夜都沒有合上眼。那個人的身影像是隨時都會出現在自己床頭一樣。
次日清晨,他先去了外務司,找到了外務司長司施長忌。
施長忌在上一次的事情中站錯了隊伍,回來之後著實心驚膽顫了好一陣。好在後來越然找他長談了一次,他才算是沒有丟了官職。昨日越永找到他,告知了他穆王越陸的事情,他實在是滿心歡喜,感歎著立功贖罪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施長忌也是一夜沒有合眼,他左思右想,盤算著怎麽與楊月晉周旋此事。
到了清晨越鳴找到他時,他心中已然想好了辦法。
越鳴也不與他多做寒暄,單刀直入,問他用什麽辦法營救越陸。
施長忌一邊斟酌著詞語,一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他想到的辦法倒也簡單。
黎國現今的形式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對外來說,他楊月晉仍隻是個大將軍。
赤焉國與黎國是有著聯姻之好的友邦,赤焉國的王爺,在黎國中按道理來說,禮法上應該與黎國內王公同等。這樣算起來,穆王越陸的地位,應該是比他楊月晉高的。
如今此事沒有鬧大,楊月晉又不知是何居心。赤焉國這邊,隻能先以常理來試探,然後才能隨機應變。
所以施長忌以為先私下擬一封書信給楊月晉,正式告知他穆王越陸的身份,將此事說成是個誤會,這樣雙方都有個台階,此事便可化解了。
越鳴聽他這麽說,也覺得有理。按昨日越然的口氣,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摸到了這個底,越鳴便辭別了施長忌,催馬趕奔巽營。
以前他去巽營,總是快馬揚鞭,眨眼功夫便到了。今日,這一段路,卻像是被拉長了一樣。
越鳴擎鞭在手,遲遲不落,任馬兒踏踏的鬆著四蹄,緩緩的前行。
他腦中告訴自己要仔細想想五弟的安危,可眼前一幕幕的,卻全都是昨夜突然出現的朱凡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