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塵世間有太多的巧合與意外,但都被時間風化,被等待荒蕪,最終巧合隻是意外的傷痛,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地化作記憶裏的一抹嫣紅。
陽光是明媚,風是輕盈。
李子文坐在旅館裏的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低著頭抽著煙。
她走了,終於還是走了。李子文抬起頭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感到莫名的壓抑,內心的失落,疼疼,悲傷,愈發地濃厚。
離開後,才知道多麽重要。本以為得到是失去的前兆,可是還未得到,已經失去,這算不算是一個笑話呢?
李子文想著蔣紙鳶,想著與她的朝朝暮暮,想著與她的每一段旅途,李子文感覺自己真的很想念她,很想,很想。
從未得到,何來失去?李子文想著海子的話,從未得到,何來失去?可是自己還未得到,已經失去了她。
李子文落寞地熄滅了香煙,轉身離開了旅館,走在65團的馬路上,看著這熙熙融融的行人,不由地想著蔣紙鳶,也許我們本該擦肩而過,隻是緣分卻讓我們相遇,遇見卻又分開,這是不是一個命運開的玩笑呢?
李子文看著馬路旁的那棵大樹,想起與蔣紙鳶一起淋過的雨,不由地微微一笑,但內心的疼痛卻泛濫成災。
你走了,我的旅途已經毫無意義了。李子文看著那棵大樹,不由地走上前去,蹲在大樹下,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那些擦肩而逝的行人,突然,他明白了。
車窗外,一望無際的荒涼的戈壁,似那永無盡頭的孤單的蔓延。
蔣紙鳶坐在去輪台的列車上,看著車窗外的景象,不由地想起那個男子,那個陪著自己旅行的男子,那個陪著自己一起淋雨的男子,那個悲傷落寞的男子,想起他時,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蔣紙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鐵盒,打開裏麵盛放著一個用頭發編製的心形的同心結,鮮紅的紅線,箍住彼此的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