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是熟悉的觸感,如心坐在桌前把弄著手中的鐵盒,那是恩佐在臨死前交給她的東西。每當她心緒不寧時它總是可以給她以安定人心的力量。
長臂從她的肩頭攔過將她圈在懷裏,鼻端飄入熟悉的檀木香,江宥希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我一直想問你,這個盒子到底是什麽東西。”他總是看她望著這個東西出神,每當那時,他就會覺得她突然離他好遠,遠到無法觸及,而他該死地討厭那種感覺。
“是,遺物。”如心的聲音很輕。
“遺物?”這個詞讓江宥希微微皺眉眼神古怪地看著她嬌美的側臉。
“嗯,”如心輕輕點頭,又道,“是‘小偷先生’在最後給我的。”她眼神中的柔光讓江宥希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她果然,還是在意的。也對,即使是他也沒有想到,恩佐願意為她而做到那種程度。內疚,又或是自責,還有永遠無法抹去的悲傷和念想。
“對不起。”這或許是最無力卻是現在他唯一可以和她說的句子。
“不怪你。”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她已經可以冷靜下來去思考問題。小偷先生的死,他們都有罪。
“阿希,我們是共犯。”轉身抱住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如心輕輕閉上了眼睛。
江宥希垂眸看著自己懷中的人,伸出一隻手輕輕揉著她柔軟的發絲,低低歎了一口氣,“鐵盒裏是什麽?”他也很想知道,那個男人以自己的性命在她的心裏永遠留下的東西是什麽。
“我不知道。”懷中的聲音悶悶的。
“不知道?”
“嗯,”抬起頭,祖母綠色的眸子從下往上看著江宥希,如心表情無辜得好像一直讓人憐惜的小兔,“我打不開它。”
說著,如心讓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江宥希,一副“不信你看的樣子”。
接過小鐵盒,江宥希拿在手中把玩,琥珀色的眸中閃著沉穩的光芒,眉卻漸漸蹙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