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遠舟聽了直覺得愕然,“皇兄三思……”
任人唯親是君王大忌,何況阜懷堯素來走的都是任人唯賢舉賢任能的路子,以他永寧王的身份,在這個位置上多多少少會引人詬病。
“難道遠舟不覺得自己是賢能之人?”阜懷堯淡淡反問。
右相掌文武百官天下民政,左相司彈劾諫言軍國大政,若是有心,神才永寧王什麽做不到?
“皇兄是認真的?”阜遠舟皺著眉問道。
阜懷堯並不接話。
阜遠舟當然知道兄長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卻是眉頭鎖得更緊,提出了自己方才的想法,“若說是宰相一職,甄偵,楚故,燕舞,這三個人都很有潛力,在朝廷也供職多年,能力也是群臣有目共睹的,如果他們資曆不夠的話,吏部尚書宗正宗大人,樞密院樞密使韓穀韓大人在朝二十多年,也是長袖善舞之人,長史安在季雖然迂腐了一些,能輔佐莊右相多年,他來做宰相的事情肯定也駕輕就熟。”
他一口氣提出了數個人選,阜懷堯卻是將這些人一一否定,“楚故有仁心有魄力,不過尚需磨練,京城府尹一職,他起碼得再坐穩五年以上,宰相一職不可能空上那麽久。燕舞是端明殿下一任大學士的人選,周繼閣始終少了一份‘膽大妄為’,燕舞走了端明殿就沒有更優秀更合適的人了,他也耿直過頭了。而甄偵的話,他隻能呆在翰林院。”他看似溫順實則善變,這性子也不適合這個位置。
阜遠舟一默。
依甄偵的身份,的確要的是一個不高不低、有足夠閑暇而且不會高調也不低調不會過分惹人注目的位置。
“宗正人雖然圓滑,但是不夠世故,韓穀智謀有餘,狡猾不足,安在季……沒有撐起大局的能力。”說到這裏,阜懷堯內心不禁歎氣,這人才是不少,可惜術業有專攻,他們的位子不好挪,尤其是玉衡現在正處於振興之時,沒有一個好的統率百官的領頭人,他再雄心壯誌也隻能是一紙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