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的臉如同被何文倩先提了把紅油漆刷子一把刷過,然後自己又提了把黑油漆刷子一把刷過一樣,先紅後黑。他纏著白紗布的左手中指開始不自主的敲著,右手開始撥弄胸前的血靈墜,每當不知所措時他總是這個姿態。
四人當中最震驚的倒不是謝雨瀟,而是於筱娜。於筱娜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幾近抓狂,心道:“何文倩你怎麽可以表達的這麽露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豈不表示我女性的矜持和害羞也沒有了?來的時候是商量好‘一個巴掌一個糖’,先給這色膽包天的小子來個下馬威,然後再言謝。我是說你大膽說,別害羞,越直白他就越心虛,可你也不能露骨到這種程度吧,瘋了。”
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被人當眾揭穿猥瑣行徑時,恐怕都會惱羞成怒,更何況其中還夾雜著誇張的成分。
歐陽川文左看看右看看,知道隻要何文倩再一張口,對麵坐著的優雅爺們就不會那麽優雅了。他也想笑,但笑不出來,現在不是哈哈一笑就能打破僵局的時候。他輕咳了一聲,用一種醫生為病人解釋病情的口氣說道:“這樣的,你們兩位美女可能有所誤會,就讓我這醫學專業人士來解釋一下。私自使用墮胎藥進行墮胎本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危險性比如大出血,若得不到及時治療則會導致死亡。據我所知,何文倩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謝雨瀟在沒有診斷儀器的情況下,判斷你的出血嚴重程度隻能通過目視。”
歐陽川文說到這,又看著何文倩說道:“你放心,外科醫生手術時眼裏沒有男女,沒有凸與凹的區別,隻有血淋淋的器官。至於他摸你胸部,不,不能用“摸”這個詞,嚴格意義上講應是對穴位的刺激。這更可以理解,對一個女人而言,神經最敏感之處莫過於胸部和下體,研究表明,對這兩個部位的刺激更勝於對“人中”的刺激。在你嚴重昏迷的情況下,他隻能采取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