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夜,她又開始獨自一個人碼字,畫室已經很久未去,她無力再去用畫表達些什麽。蘇小愛的畫像依舊掛在原處,一抬頭便看到,遠遠的望去,那般的朦朧。她把視線移到他處,她不想去想念。世間的一切繁華殆盡,往事如煙,手指紛飛,又添了一段感情。
那天之後,她和薄荷隻是簡單的短信聯係,彼此間還是很尷尬,白小白開始習慣用手機發短信。她漸漸發現,其實薄荷是一個不似外表那麽狂野的女人,她有著溫柔的內心,她總是給予她適當的關懷。這一切都讓她又想起了蘇小愛,她總有種負罪感在,縱使她離開,她也依舊覺得她還在這個房間,這讓她尤為苦惱,仿佛自己**裸的呈現在空氣中一般。
她的身子不住的顫抖戰栗,她恐懼這種感覺,然而,這種無端的恐懼又是她自己心裏無法逾越的坎。
她猛然站起身,開始很仔細的打掃著房間,她要掃除掉所有關於蘇小愛的記憶,她扯掉床單,扔在地上,桌上那情侶的茶杯,窗台上的那盆花,衣櫥裏的衣物,廚房裏成雙成對的餐具,牆上風格各異的小相框……全部都諷刺的癱在地上,嘲弄著她。
碰到那幅蘇小愛的畫像的時候,她觸電般的縮回手,她終究還是舍不得的。絕望的坐在地上,微笑到淚流滿麵。
她在床底拉出一個箱子,把裏麵的東西都倒出來,推進床下,把這些撤下來物品一件一件的裝進箱子裏,滿滿的裝了一大箱,費力的搬起來準備扔掉。
“可以給我嗎?”房東太太突然出現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處。
白小白就那樣凝望了她很久,把箱子放在房東的腳邊,準備轉身離開。
“不幫我拿上去嗎?很重。”她溫柔的話語再次響起。
她僵硬的轉過身,又抱起紙箱,隨著房東太太向二樓走去。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房子的二樓,和一樓不同的是,二樓有7個房間,猶如公寓一般,房東太太在最裏麵的房間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