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決定去村頭逛逛,剛出家門,就看見在村東理發店的陳大爺。朱一銘連忙問好:“陳大爺好!”
“原來是一銘啊!”老頭一陣打量,才看清站在眼前的是誰。
“大爺,抽煙。”朱一銘恭敬地遞上一支白塔山。老頭接過煙,放在鼻前一嗅,連聲說好煙。十塊錢一包的白塔山在當時周西鄉下確實算是好煙了,農村人一般隻抽兩塊多的雙塔。
朱一銘,給他打著火,老頭用力猛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吐出來,再用鼻子吸回去,一看就是一杆浸**多年的老煙槍。吞吐了幾口,老頭開口問道:“你不是在應天上大學嗎,怎麽回來了?”
“我畢業了。”
“畢業了啊,工作安排在哪兒呀?”老頭又猛地吸了一口。
“在恒陽縣委辦。”
“好啊,當官了啊!以後,你可要多照顧照顧小三啊!”老頭說道。小三大名叫陳學斌,是陳老頭唯一的孫子,和朱一銘穿著開襠褲一塊長大的。
“小三呢?我正準備去找他。”朱一銘問道。
“你別去了,他去應天了,在他舅的公司裏做事,難得回來。”
“那好,等他回來,您告訴他一聲,就說我在恒陽工作,讓他有時間去恒陽玩。”
陳老頭邊走邊揮揮手,算是答應了,然後美滋滋地叼著煙,哼著小曲走了。
朱一銘繼續往村頭走去,合作社裏正聚著一群人在打牌。邗溝村最大的特點就是閑人多,經常三五個聚在一起喝酒打牌。
朱一銘還沒跨進門,就聽見有嘶啞的女聲響了起來:“一銘,回來啦!”打牌的人立即把目光聚集在一腳剛跨進大門的朱一銘的身上。
“叔叔、嬸嬸們好!”朱一銘邊打招呼,邊掏出白塔山散了一圈。
“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啊,多有禮貌。”李瓦匠說道。
“你是吃得好,說得好!”胖胖的胡嬸指著李瓦匠夾著白塔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