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薑文濤徑直站起身,準備跨出浴缸。他實在是懶得跟今天這個一直在走神的男人計較,也懶得問他又想到了什麽才會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若答案還是跟他有關的所謂“少年趣事”,他可保不準會不會發脾氣了,他最近心情不錯,一點也不想為了這點小事發脾氣。
剛站起身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明明前一秒還在走神的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重新按進水裏。薑文濤愕然,這男人!撇撇嘴,沒有多說什麽,剛剛說了,他的好心情不想被破壞,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所以,忍了!
理虧的鬱飛這下真的不敢亂走神了,專心致誌地幫自家少爺搓澡,心裏有些忐忑。這般安靜乖順的少爺實在是不正常啊,換成以前早就該向他噴火了。聯想到之前的回憶,鬱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家少爺不會在醞釀著怎麽整他吧?
不知道自己因為曾經的不良記錄正被自家忠犬懷疑的薑文濤淡定地再次放掉一半不熱了的水,想想又覺得剩下的沾滿泡沫的水實在看著難受,就幹脆示意身後忠犬拿下花灑,邊淋水邊放水了。
一個澡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對於男人來說,真的是夠墨跡的了,而這皆拜於他家不甚合格的忠犬所賜。某少爺絲毫不覺得洗個澡還要人伺候有何不妥,更沒想過他現在的嬌蠻之姿明顯是被人慣壞了。
其實,也怪不得薑文濤,隻能說是鬱飛自作自受了。薑文濤本就非常自覺地享受著鬱飛的各種照顧,雖說自那件事以後兩人分開住了,但鬱飛基本每天都會來他這裏,忙得狠了才會隔上幾天,而那是極少數情況。現在,有了戀人身份的支持,早就習慣了這種主仆相處模式的薑文濤自然更是有恃無恐了。
薑文濤本來就是對自己最好的,要不是真的非常在意鬱飛,他是不可能任自己痛苦了那麽多年的。真說起來,他現在索取的隻不過一點補償而已,遠遠達不到過分的程度。自有一套自我要求理論的薑文濤如是為自己辯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