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龍一回到家,就見家裏的少爺正樂顛顛地整理著衣物,速度快得完全不帶遲疑的。怎麽的?這是要跑路還是要劈腿啊?
當然,後一種猜測吳玉龍是沒好意思問出口的,他倆現在不清不楚著呢,沒立場問啊!要說他倆沒關係吧,這每天晚上壓來壓去的,白日裏興致好了,體力好了也會來那麽一次,身體調教磨合地契合度高了去了。
但要說真有什麽關係吧,那他倆還真就誰也沒開過口,可能,依他倆現在的狀態,姑且可以稱之為……炮友?
吳玉龍滿頭黑線了,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有朝一日跟他搭上關係?話說,他現在到底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還是雙性戀來著?嗐,誰知道啊!怎麽舒服怎麽來唄!
而現在,吳玉龍不怎麽舒服。問題自然出在全然無所覺地打包行李準備滾走的某少爺身上。當初可是這少爺自己不由分說地死賴了下來,趕也趕不走。現在怎麽滴了,一句話不說就準備拍拍屁股瀟灑走人了?哪有這麽好康的事情哦!真當他吳玉龍是好欺負的麽!
“哎?你回來啦?跟你說個事兒啊……哎?你吃火藥啦,怎麽都不理人啊!”沈嶽飛無語地看著打定主意無視他到底的男人,嘴角一抽,咬牙切齒地將手裏東西一扔,追了上去,“喂,跟你說人話呢,聽不懂啊你!”
“說什麽了?”吳玉龍停步,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想想太涼了,又放了回去。沈嶽飛看著無語,這男人今天不正常啊,幹什麽呢這是!傻了啊!
“你耳朵不好使啊?我說我要跟你說個事兒!”沈嶽飛無奈地重複道。
“哦,那你說啊!我聽著呢!”
是嗎?沈嶽飛表示懷疑,這人從進門起就整個不在狀態啊!這樣也能相信才有鬼了。但該說的還是要說,“那個,我下午接到我哥電話了,讓我去外地玩兒一段時間,說是這些天家裏會不太平,讓我少攙和,有多遠滾多遠!所以啊,我準備滾了,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