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周邊鄉村的公雞剛剛打鳴,後哨的士兵們就已經開始列隊了。
經過三個月的訓練,這些士兵們現在差不多已經習慣了那種早睡早起的作息習慣。
因為太平門距離西郊大校場比較遠,所有值守的部隊都必須駐紮在太平門下麵,所以此刻後哨的士兵們一個個都背著包袱、提著行李,看上去倒有一副準備野遊的派頭。
簡單吃過早飯之後,吳紹霆便帶領著手下前往太平門了。
雖然現在是晚清,時鍾計時早已經出現了,但城門開閉卻依然是遵照日出日落的時間來劃分。吳紹霆帶領後哨來到太平門時,太陽才剛剛冒出幾絲微弱的光芒,上個月負責駐守這裏的部隊是山字營右哨,右哨夜勤士兵們現在還是一副睡眼迷離的狀態。
陳群上前叫了好幾聲才把守夜的右哨士兵叫醒,又過了一刻之後,右哨的士兵才陸續被叫醒過來,兩支部隊方才開始交接。
右哨的士兵們都覺得挺意外,以前接防的時候,前來接替的部隊都是巴不得盡量晚來一些,怎麽後哨犯傻了這次來的這麽早?不過右哨的士兵們也不多想什麽,在城門這邊簡陋的營房住了一個月了,身下都長跳騷了,還是早點回大校場營區的炕上睡得舒服一些。
吳紹霆與右哨哨官做了交替手續,然後安置後哨士兵進駐到了城關下麵臨時營房。
這臨時營房嚴格的說是歸全部參與值守城門的部隊共同所有,但共同所有的東西向來都是共同糟蹋。反正別人不打理我也不維護,這裏又不是常駐的營房,住完一個月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這也說明了為什麽公共設施的壽命總是很短暫的。
右哨士兵們剛剛走,營房裏一片狼藉。後哨士兵們一邊抱怨著,一邊開始簡單的整理一下,將帶來的被褥、飯碗、水杯之類的生活用品布置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