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紹霆就從太平門這邊回到了西郊大校場的軍官宿舍。
山字營後哨並非第一次沒有哨官,以前沒有人指揮的時候,照樣可以守城門,照樣能夠出勤巡邏。所以吳紹霆的離去並沒有造成實質的影響,最多是士兵們情緒上有所波動。
今天是七月二十八,吳紹霆還有四天準備的時間,不過對於來說幾乎沒有什麽可準備的,無非就是等著第一標司令處與陸軍衙門辦理交涉手續。
這天下午,吳紹霆發現自己的積蓄用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帝國馬克和美元,於是打算去一趟銀行把這些外幣兌換成銀元。他剛出了宿舍的門,迎麵就與另外一個軍官遇上了,兩個人差點撞了一個滿懷。
對方立刻立正,行了一個新軍的軍禮。
吳紹霆定睛一看,不由樂了起來,說道:“倪兄?咱們還真是到哪裏都能遇見呀。”
來者正是吳紹霆的老鄉倪端,倪端禮畢,嗬嗬的笑了笑,說道:“下官這次是特意來找吳大人的。”
吳紹霆笑著說道:“又來這一套,什麽下官不下官,什麽大人不大人,你太見外了吧。”
倪端收斂了一下笑容,有些嚴肅的說道:“吳大人,看來你還不知道呀,下官隸屬於暫編二十四鎮第一標第三營,擔任教習官之職。不過從後天開始,下官的教習一職就得交給吳大人了,下官則托福,升任為第三營管代輔職兼任營區軍械官。”
營管代輔職其實就是管代(營長)的副官,不過因為主官管代暫時空缺,所以這個副官就沒有正式的名份,故而被成為輔職。
吳紹霆恍然大悟,原來倪端日後就與自己在同一個部隊了。他嗬嗬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倪端的肩膀,說道:“倪兄,我也僅僅隻是一個二等參謀官,又不是第三營的營管代,你現在已經是營管代的副官了,營管代不在就是你做主,論職能咱們屬於平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