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點,街上為數不多的行人都是騎著三輪車或者推著載滿貨物的小推車,著急的朝著早市的方向趕去。
這些都是為了早點趕早市上占個好地角的攤販,他們沒有營業執照,也沒有工商證,有的隻是一顆為了活下去已經被踐踏的一文不值的心。
盡管他們要受到各種管理部門的叼難,可是他們還是為了自己的父母,為了自己的孩子,或者為了自己的愛人而努力著。
月陽疲憊的蹲坐在公路旁的石階上,看著這些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月陽的心裏邊突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自己的理想在拚搏著,而自己,好像已經這樣無所事事的生活了好多年。
理想這詞在月陽的眼裏邊是比較扯蛋的語匯,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填飽肚子,可是他的肚子從來沒有真正的吃飽過,偶而幾次的吃飽,也會讓他在隔天大拉特拉。正是因為小時候受到了太多人的欺負,才讓月陽有了一個不服輸的性格以及像石頭一樣冰冷的心。
見死不救是他的特長,落井下石是他的強項,不知不覺中,月陽已經把自己打進了壞人的行列裏邊。
“吱……”一輛銀白色的奧迪轎車停在了月陽身前的公路上。
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付海波,付海波很客氣的打開副架駛的車門,道“這麽早,打不著車的,住哪,我送你回去!”
月陽打了個嗬欠,眼皮半睜半醒的說“你怎麽知道我要回家!”
都說醫生是賺錢的行業,現在看來是一點不假,雖然自己不懂車,可是也知道前麵那四個圈值個幾十萬吧。
月陽冷漠的態度讓付海波有些尷尬,可是他並沒有生氣,他有點理解月陽這人了,有本事,可是又不願意靠自己的本事去博取別人的尊重,隻想著過自己的日子。
這與初入醫行的他是一樣的,不想爭功名,也不想爭權勢,隻想著多看幾個病人,看好病人而已,不過,現在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