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看起來很厚,一路上我也很小心盡量不弄出聲音,可剛站到門邊裏麵的人就已經知道了,而且還知道我是個年輕人,這耳力判斷未免有些嚇人,難道裏麵的百靈女士就是陳大師口中的那個高人?
我輕輕推開房門,隨著“吱……”一聲響,眼前卻是一暗,定睛一看屋子裏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遮蓋住,裏麵也沒點燈,而是擺滿了燃燒的白蠟燭。蠟燭都插在或高或矮的燭台上,大概得有個二三百枝。
“年輕人,請關上門。我老了,見不得刺眼的光線。”
我依言將門關上,順著聲音看去,就見這間巨大無比的房間正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正微笑的看著我,老人穿了一身寬大的白色絲綢睡衣,頭發全白,剪的很短向後攏起,臉上的皺紋述說著歲月的落寞,眉宇之間仍能看出年輕時的清秀美麗,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滄桑和寂寞還有一絲戲謬,可她給我的感覺卻是那麽的高貴和端莊。
“請問你是百靈女士嗎?”我訕訕的問。
老人衝我笑笑:“年輕人,你想進來坐坐嗎?”
幾句話的工夫我的眼睛已經能適應這裏的光線,低頭看了一下狼狽不堪的自己,尷尬的搖搖頭:“不用了,我還是站著吧。”
“你能幫我把桌子上的煙遞給我嗎?”老人平淡的問。
“當然可以。”我四下看了看,見右邊離老人不遠的一張書桌上擺著一盒Davidoff女士香煙,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古典的zippo打火機,我剛向前邁了一步,覺得腳下軟軟的,低頭一看地下鋪著一個巨大無比上麵繡滿了圖案的波斯地毯。地毯做工精美花色鮮豔,踩上去像是踩在春天的草地上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卻聽老人說:“地毯鋪在地上就是要人踩的。有什麽可猶豫的?”她竟然看出我的心思。
我走到桌旁拿起煙和火機遞給老人,老人接過來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香煙,很熟練的點著,輕輕吸了一口:“我就是白靈,你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