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一座山,又向一座高高的山頂爬去,潔兒好奇的問:“南宮哥哥,你的家不在山中的村子裏嗎?怎麽要往山上去?”
南宮浩祺一邊扶著背上的幹柴一邊費力的爬著山坡,聽到她問,扭頭對她笑道:“以前家在山下的鎮子上,我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兩年前母親得癆病撒手人寰,家裏窮買不起地埋葬,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荒山,就把母親背到山頂上,把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買了口棺材,從那後我就在山上搭了個草廬,為母親守孝。也能天天陪著母親。”
“那南宮哥哥要一輩子就住在這山上嗎?”潔兒聽他說的如此淒苦,心裏很酸。
“傻丫頭,我怎麽會一輩子都住在這山上呢,去年我就考上了秀才有資格進京趕考了,等到明年我為母親守孝期滿,我就去考狀元,你不知道我們南宮可是個大家族,唐朝的時候那是時代為官的,後來家道衰敗才淪落至此,我要振興南宮家,還要把母親的墓地遷到好的地方去,你說我怎麽能在山上住一輩子呢?”南宮浩祺笑著說。
“南宮哥哥真棒,潔兒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狀元的。”
“那就借你這個小丫頭的吉言了。”
兩人說著話也不覺得累,等到明月升到半空時終於爬到了山頂,潔兒雖說早就知道南宮浩祺過的很苦,可還是沒想到竟然苦成了這個樣子。
並不平坦的山頂上,有一棵遮天蔽日的大鬆樹,微風之下沙沙做響,樹下一座碎石堆砌的墳墓孤零零的遙望遠山,孤墳旁邊一個小小的茅草屋沒有一絲生氣。
南宮浩祺把幹柴整齊的放在草屋的旁邊,然後走到墳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娘親,孩兒回來了。”磕完頭站起來招呼潔兒去屋子裏坐,這是一間怎樣的屋子啊,裏麵除了一張木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擺設,木**麵鋪的是一層幹草,被子早就破爛不堪,一個木台子上擺放著許多有些發黃的書,書擺的很整齊,上麵還蓋了一個鍋蓋,怕下雨淋濕。看的出主人對這些書的喜愛和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