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像兩顆深水炸彈,濺起兩柱水花。我和凱瑟琳也躲不開,被濺了一頭一臉。他倆使勁撲騰了一陣都露出了腦袋,急忙喊了幾聲,四人對了上話都鬆了口氣。大家剛從水中脫險而出,這時又掉進了水裏,都是哭笑不得。大熊高聲大罵:“媽的,老子還以為這死小白轉了性子來救咱們。誰想到又把咱們扔井裏了。”這井並不小,我們四個在裏麵竟然感覺不到擁擠,可不管井大還是井小,這回音絕對不會小,大熊的這幾句話,嗡嗡的回響個不停。
我們被震的耳朵嗡嗡直響,清風側了側腦袋說:“這裏就咱倆四個,你小點聲都能聽見”大熊嘟囔說:“要不沒水,要不有水了就在裏麵泡著,這裏不會也有水僵屍吧?”
井裏的水冰寒無比,我被凍的嘴唇都紫了,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打了個冷戰,對他說:“你小子真是烏鴉嘴,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冷大熊也冷,哆哆嗦嗦的道:“我腦袋都被凍麻了,想不出什麽好聽的來,咱們還是想想怎麽上去吧?死小白太不是個東西了,他這明顯是報複咱哥們啊,大意了,大意了。”
井裏的水很深,大家隻有不停的撲騰著才能保持著不沉下去,可這樣下去力氣總有耗盡的時候也不是個辦法。我抬頭向上看,井裏漆黑一片,井口處稍微有些亮光,我目測了一下這井怎麽也得有十幾二十米深。我撲騰到邊上,四下摸了摸感覺井壁甚是滑溜,離水近的都長滿了青苔。看樣子想爬上去希望不大。
“老陳~~老陳,跟我說說話,這裏太黑了。”大熊不停的嘟囔。
“我在這,你們也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個出路。”我回應著大熊的話,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在這漆黑的地方,眼睛仿佛成了多餘的擺設,沒人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麽,未知的東西才是最恐懼的,這一點我深深的知道。